也不知过了多久,外间忽然传来栾斌的叩门声:顾小姐?
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
所以她才会这样翻脸无情,这样决绝地斩断跟他之间的所有联系,所以她才会这样一退再退,直至退回到这唯一安全的栖息之地。
大概就是错在,他不该来她的学校做那一场演讲吧
可是她十八岁就休学在家照顾顾老爷子,二十岁嫁给了他,在傅家乖巧地度过了将近四年的时光。
那请问傅先生,你有多了解我?关于我的过去,关于我的现在,你知道多少?而关于你自己,你又了解多少?顾倾尔说,我们两个人,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,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,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,傅先生不觉得可笑吗?
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
已经被戳穿的心事,再怎么隐藏,终究是欲盖弥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