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爸爸,你住这间,我住旁边那间。景厘说,你先洗个澡,休息一会儿,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?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
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
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……